第185章 完全没得选
神里屋敷。
“早柚，辛苦了，这么晚把样本送来。”神里绫人亲自接待，问清了来龙去脉。
“嘿嘿，不客气。”早柚乖巧地坐着，“今天大家都很卖力，我也不能拖后腿。”
“听你的巫女姐姐说，最近在终末番表现非常积极，看来是把你安排对地方了。”绫人笑道。
“嘻嘻，这个小队人都很好。要说非常积极，跟散兵大人每时每刻都盯着有关系吧....”
“你胳膊上有伤，我这里有医生，给你做个检查。辛苦一天，让绫华陪你去吃点东西。”绫人贴心地说道。
“谢谢神里大人。”早柚美滋滋的，难怪很多巫女姐姐都喜欢谈论神里大人，人真的很好啊。
……
见完早柚，绫人整理了一份报告，出发去了天守阁。
“散兵每次都是通过早柚传递消息，看来还是不想和我们牵扯太多。”绫人递了报告。
雷神细细看过，“复杂的经历，他对我们有戒备心理也很正常。你觉得这段时间，他在终末番表现如何？”
“如果给出评价，自然是优异。做事效率很高，完成度超预期。”绫人感慨，“第一天，他那个脾气，我以为这个队伍会散。”
“这次你选择早柚和一斗，确实很巧妙。之前我派去他身边的人，都被他伤了，现在能和团队相处不错，变化不小。”雷神无奈。
“这两人能力不错，心态很好。说实话，我也想不出给散兵配什么队友，是为海蒂考虑的。”绫人苦笑，“既然引她入局，总要负责些。”
“嗯，你这份报告上写这次的怪物擅长造梦，他能脱离，并且没有伤害人类，说明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性了，我计划把他体内的封印解除。”雷神说道，“当初纳西妲带她来找我，受深渊污染，即便分割开了部分时间切片，还是有一些残余磨砺心性，不得已加了封印，导致形态不稳。”
“现在既然他可以控制，就放出来吧，一直是猫也不是办法。”
“那三阶段的第一阶段算是完成了？”绫人问。
“嗯，第二阶段如果解除封印之后能控制污染残余，就还有拿回剩下部分的希望，如果失败，还能退回第一阶段，总归是进步。”
封印解除，情绪在残余影响下会变得极端，绫人担心海蒂的处境，“看来我需要加派人手了。”
“也是担心海蒂？”
“第一天没走，不知道最终是好是坏啊。”绫人眉间紧锁，这件事从应下来就很无奈，“故事总是容易朝着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
夜晚。
散兵坐在樱花小院里，静等深夜的到来。
小人偶，皱着眉思考，海蒂这家伙到底在跑什么。
她到底是不希望自己是那只猫。
还是不希望待在自己身边。
如果是前者，她没得选。
如果是后者....
在神社，三次梦境都被她绊住，这样的人完全不想放她走。
小人偶占有欲慢慢升起。
闯进自己生活的小小人类，也无权自己离开。
只要不给选择，她就没得选。
他想定，起身，朝围墙走去。
后院敲门声响起。
“小.....”海蒂来开门，笑容一滞，“散兵大人。”
“这大半夜你来做什么？”海蒂疑惑地看着他，“还....走的院墙....”
“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就来你这里，让你看看变猫的过程好了。”散兵看着身后熟悉的场景，答案揭晓的时刻倒是轻松了许多。
“哦，你变吧。”海蒂倚在门边等着。
“时间还差一点。”
“我说散兵大人，你想进来喝杯茶呢，我也不是不欢迎。正常走大门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一圈。”海蒂脑袋都被绕晕，拉了一个标准的假笑，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时间没到，还请散兵大人先进来略坐一坐。”
“进去就不必了，你起初都是拿着茶杯在后院等的，我也坐那就好。”散兵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反客为主，径直走到台阶上坐下，敲了敲身边的位置，“过来坐我身边，一起等着吧。”
海蒂看着他的背影，他怎么知道的，不会真的是他变得吧.....
她端了两杯茶出来，坐下等，“你为什么之前不说，现在又要说？”
“就是发现有人一起赏樱花还不错，苦茶喝多了，落入一片甜甜花瓣，感觉味道很好。”散兵盯着手中的茶，“变成猫，你会害怕吗？”
“不会，很可爱的。”海蒂感觉这家伙还是挺真诚的，心里不知不觉还有几分期待。
时间走了又走，月亮都挪了几下位置，茶也续了几杯。
“散兵大人.....”海蒂死死地盯着他，你倒是变啊。
“奇怪.....”散兵也非常困惑，到底谁在控制。终于不用变成猫了吗。
海蒂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手叉腰，一脸怒气，“你这家伙开这种玩笑，骗我感情！大骗子。”
“你还我小猪咪！今晚你在这，它都没来。”
“我就是它，它当然不来了。”散兵低声说道。
“你！浑身上下，嘴最硬吧！”海蒂上去，捏住他的脸，“给我立刻变，快变！”
散兵坐在那里，任由脸像个面团被扯开，眼神无辜却带着一丝狡黠，他的手直接覆在了海蒂的手上，拍了拍，“疼，松开。”语气看似委屈，实则命令。
海蒂看着这无辜的眼睛，瞬间没脾气了，他竟然都说疼，自己下手太重了吧。
乖小孩反思自己，坏小孩步步陷阱。
散兵看她松手的瞬间，小手一拉，海蒂半弓身体不稳，一下栽进了他的怀里。
“既然小猪咪不来，那我陪你。”散兵环住腰，轻声道，说的好像理所应当。
海蒂心乱如麻，想挣脱开，却一次比一次锁的紧。
“你陪我做什么？”
“你说在这里入睡困难，我守着你。”
“门外！”
“屋内。”
“散兵大人，你慎言啊！”海蒂慌忙捂住他的嘴。
“视线之内才算守。”散兵拉开她的手。
“我拒绝。”
“驳回，这是命令。”说完抱起，带回了屋内。
“不是，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自然登堂入室啦！”海蒂被震惊到。
散兵轻轻把她放到床上，“你睡吧。”自己靠着床沿坐下。
“哦。”海蒂被子一蒙，眼睛大睁，好家伙，这下彻底要失眠了。
良久。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睡着。”
“......”海蒂不敢开口，继续硬睡。
“装的一点都不像。呼吸都是乱的。”
海蒂把被子一掀，坐了起来，“散兵大人，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直说。”
正常人这样谁睡得着！
这家伙今晚真的好奇怪。
暗暗的身影，单薄的身形，这样的氛围下自带三分孤独。他情绪低落地说，“习惯了你在，一个人不知道晚上该去哪里。”
不知不觉间，这只小猫被驯化了几分。
海蒂听后不觉心疼了几分，“你是不是白天在神社吓到了？”她过去看了看，暗夜里那双眼睛，恍惚间，她甚至觉得这就是那只小猫吧。
“这是小猫的枕头，你找个地方睡吧。看你这样，就当你是一晚的猫了。”
“我睡这。”散兵不等同意，还是把枕头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像小猫一样躺下，背对着海蒂。
“......”海蒂震大惊，怎么没征询同意啊，到底谁是这里的主人。摇了摇头，自己默默抱着枕头准备去桌边。
“不许走，你的脑袋靠着我。”声音像是孤独的乞求，可内容又带着命令。
“哦。”海蒂被声音所迷惑，听令一样服从，在他身后躺下，头轻轻靠着他。
这样似乎很安心，海蒂渐渐睡着。
散兵转过身，看着她，额头轻轻碰上，才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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