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见证
“让我想想该怎办才好。”
八重神子一只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想了想，随即开口。
“想要解决你们师傅土门的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要让他与自己和解。”
“一方面可以让他跟导致他心中痛苦郁结嘴里不停道歉的人见上一面聊一聊，试着用这种方式解开他的心结。”
“另一方面是给你的师傅找点新的目标，让你的师傅将注意力从痛苦中转移开来。”
“对，对啊……”
听到八重神子这么说，原本还蹲在地上的土门猛地抬起头眼睛亮的吓人。
“我这就去找那些被我打败的人跪下赔罪请求他们原谅我……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以死谢罪。”
只想着快点从这痛苦的心境中脱离的土门直接将死挂在了嘴边。
在众人身后一路尾随而来的安西在听到土门这么说的时候，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身形，猛地跳出来对着土门怒吼出声。
“土门你这混蛋！！你给我住嘴！！！！”
看着怒气冲冲走向自己的安西，土门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解脱的神色。
“安西，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吧，当初都是我的错……”
“我说了你给我闭嘴！”
安西对着土门吼出声。
“我出现在这里可不是来听你忏悔道歉的！”
见土门被自己给震慑住后，安西缓声开口。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当初的我除了因为败给你抹不开自己的面子从道场逃走外，更多的是对锻炼多年剑道实力却仍不如你的自己的不甘。”
“实际上我早就已经想通了，相比于天赋与实力都很平庸的我，你更能将‘明镜止水流’的名号带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对此我并没有什么不满，实际上过去的你一直做得很好。”
听到安西这么说，土门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过去的师兄嘴巴微张发不出声音。
没有管土门的状态，安西继续开口。
“我想那些被你击败的同样追寻着天下第一的剑客们，绝大多数也都不会怨恨你。”
听到安西这么说，土门嗓音有些暗哑的开口。
“怎么可能不怨恨我，我可是亲手击碎了他们的愿望……”
听到土门的话，安西摇了摇头。
“从古至今追逐‘天下第一’的人从未断绝，每一个追逐着‘天下第一’的剑客在达到一定水平后都是孤独的，因为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曾经击碎过他人的梦想。”
“追逐‘天下第一’这一梦想的剑客们在打碎他人梦想的同时也背负着那些被他们击败的剑客们那成为‘天下第一’的愿望。”
“‘天下第一’早就已经不单单是你自己的追求，而是众多失败已然无力继续追求之人寄托在你身上的被传承至今的梦想。”
“我明白，在愿望被夺取的现在，你已经没法回应这份期待，但是拥有着实力的你有义务也有能力将这份愿望这份梦想传递下去。”
说着安西看向一旁的菜菜子跟纯也。
察觉到安西的目光，土门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弟子们随即摇了摇头。
“或许在以后的某一天，他们也会变得像现在的我一样……或许追逐‘天下第一’本就是错的。我不想他们变成我现在的样子……，让他们现在就停下，不再前进才是正确的。”
“你在帮自己的弟子们做出选择的时候有问过他们的想法吗？”
“这跟他们的想法无关，作为师傅，我有义务跟责任引导自己的弟子走上正确的路。”
听土门这么说，安西心头猛地窜起一股火气。
“你自己都没有走到头的路，凭什么断定那就是错的？”
就在土门与安西争执的时候，菜菜子忍不住出声。
“师傅，或许您的顾虑是对的，我会在很久以后陷入您这样的状态痛不欲生。但是现在的我知道的是，如今的我还不想停下自己的脚步。”
“不只是师妹，道馆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我们一直期待着某一天自己可以沿着师傅走的路走出更远的距离，然后可以挺起胸膛自豪的说一句我们是师傅的弟子。”
“你们……我可以将‘天下第一’这个愿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吗？”
听到土门这么说，菜菜子连忙重重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请务必将愿望寄托在我们的身上，作为师傅的弟子没有什么比让师傅将愿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更让人自豪的事情了。”
“如今的我已然背负不起‘天下第一’的愿望了，但是作为师傅我助力弟子完成愿望的义务，为师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交给你们，来助力你们完成‘天下第一’的愿望。”
说着土门看向一旁露出些许欣慰表情的安西。
“师兄还麻烦您对我进行监督。”
“我会监督你的，毕竟我可不放心你小子，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又想不开变得疯疯癫癫。”
安西轻笑着开口。
“不过嘛，我这个人闲云野鹤惯了让我常驻在道场的话我反而会感觉不适应，所以我就不留在道场里了。”
“放心，我会时不时的溜达到道场监督你，看你有没有偷懒的。”
看出土门有话想说，安西直接用话头将土门的话给堵了回去。
“好了，现在你的问题也算是解决了，我们就别在这里耽误八重大人的时间了，谢过八重大人我们就赶紧离开吧。”
明镜止水流的人在跟八重神子道完谢后，就准备离开了。
在菜菜子路过高木明几人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也看到了，我师傅现在的状态不佳，我想同样是愿望成为‘天下第一’的你也不想乘人之危，跟已经做不到心无杂念的师傅进行比试吧？”
“你的比试请求就由我这个师傅的弟子接下。”
菜菜子说着看了看高木明身边的荧，略微停顿了一下后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还要跟她在逛一逛神社求取御守，暂时没有时间跟我比试。那么我们约定个时间比试一番吧。”
“不用了，我本就是乘兴而来，想要跟剑术高手神之眼的持有者土门先生切磋一下，在土门先生失去了神之眼的现在比试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
高木明说着亮出了自己腰间的冰属性神之眼。
在看到高木明腰间的神之眼后，菜菜子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
“原来如此，确实没有再约战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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